「城市觀察系列」是超人測評的特色欄目。用「凡人肉身」親測城市種種微妙之處,或令你會心一笑,或讓你胸中一暖。日常生活,讓我們替你測出預料之外的風采。
本期超哥體驗了一把閃送員的工作,在疫情期間,用真人視角,帶你了解閃送員的所見所聞。
來源|超人測評(ID:)
編輯|雨哥
文|阿澤
視覺|火山醬彪哥
疫情期間,大多數人都過著房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,喧鬧的城市,喪失了原有的熱鬧。
但生活要繼續,城市也須要維持基本的運轉。不出門的日子里,只有外賣騎手、閃送小哥依舊日復一日穿梭在無人的街上,為人們配送日常用具和疫情期間所需的物資,成為特殊時期最后一道生活保障。
超哥不禁好奇,便利了別人的生活,但這種騎手到底過得如何樣?以同城配送為職業的閃送勇士,每天都會經歷些哪些?
這一次,超哥一狠心,借來了小電騾和全套閃送武器,加入了閃送,花了5天的時間,騎了了154.4公里,配送了10個訂單,為你帶來這篇——
一時盛行決定進行閃送勇士的體驗,但在出發前1秒內心還是十分的焦躁。
置于往年,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職業體驗,但由于疫情,多了一點「冒險」的成份。
*快快快,沖沖沖*
超哥配送的第一單是烤肉外賣,上路即走失,3公里的距離,3次偏離了路線,整整開了23分鐘才最終抵達取件地點。
送件更是漫漫長路,由于怕醬汁灑下來,超哥只能保持全程16km/h的速率在路上行駛閃送價格,此刻超哥才發覺,對自己生命最大的恐嚇,不是新型冠狀病毒,而是馬路上的車流。騎著電騾與車輛、卡車,乃至公汽車同行,有一種「貼身肉搏」的壓迫感,需保持神經的高度繃緊。
而最大的壓力來自取送件的規定時間,接單的那一刻,倒計時就已開始,倘若超時,則會面臨平臺的罰金。
緊趕慢趕抵達目的地以后,超哥瞅了一眼時間,還剩22分鐘,總算松了一口氣,以為訂單正式完成,沒想到一連三個電話都沒打通,一恐懼還不留神手滑點擊了送達,整個人的態度差點崩了。
沒辦法,超哥只能在目的地園區旁邊,進行線下一對一尋問式配送,尋問有誰點了披薩外賣。在問到第三個女孩時閃送價格,總算找到了披薩賣家,完成了訂單配送。
*第一單,完成!*
然后的幾單配送,都像是在打怪通關,有臨時取消訂單的;顧客把寄件和收件地址填反了;也有忘掉在文件袋里放私章,懇請超哥調頭去取……
和在路上爭分奪秒不同,做閃送你要常常忍受等待的滋味——等待訂單到來,等待紅燈變綠,等待顧客接聽電話,等待顧客前來送件或取件,顧客可以催你,但你卻最好不要催顧客。
對于做閃送職業體驗的超哥來說,等待的過程其實頭痛,但并非不可接受,這意味著更多的休息時間,但相應的,訂單完成數和收入也會驟然降低。
*等待接單*
而這樣的等待,靠閃送謀生的閃送員來說,無疑是十分熬煎的。
從搶單的那一刻起,她們就十分的緊迫——根據閃送的規則,在附近區域的用戶下單以后,閃送員的待搶訂單頁面便會有相應的提示,開放區域內的閃送員搶單。
稍不小心,這些距離短、單價高的訂單便會被立刻奪走,不僅遺憾和哀嘆,能做的只是一遍遍刷搶單頁面,希望自己下把成功。
*搶訂單難啊*
假如說搶單拼的是手速和網速,這么,接單就是對電騾加速度和個人方向感的巨大考驗。
如同之前說的,每位訂單都有規定的取送件時長(取送件的時長由實際距離決定),接單便開始倒計時。
通常來說,5公里范圍內的訂單,規定的取件時間為30分鐘,但有電騾的話通常都可以在15分鐘之內完成取件。
但是,疫情期間,公路和新村封閉,讓配送的難度一下子步入到了Hard模式——地圖未更新,導航規劃的路線走不通,只能尋問街邊保安大嬸,經常須要調頭繞回來,走新的路線。
*轉動手機找尋方位的超哥*
*為超哥指路的保安大嬸*
繞道的代價是配送時間延長,而若是超過預定的取送件時間,還有被罰金的可能,更主要的還是耽擱時間,而用閃送的顧客,對于實效的要求是十分高的。
「不急,誰用閃送?」培訓的那三天,老師就在線上直播中非常指出了這一點。
*在路上飛奔的超哥*
成為閃送員的日子里,超哥會接到各類「急單」,例如,著急喝水的。
在家辦公近兩個月,開工以后,好多人會慫恿身邊的朋友在叫外賣的時侯對自己好一點。因此超哥工作日常會接到外賣訂單,目的地清一色是辦公大廈。與普通的雙人套餐不同,用閃送叫外賣的基本都是燒烤、火鍋等總價一百以上,可供2-3人食用的「外賣大單」。但接到外賣訂單的時侯須要仔細加留神,醬汁灑了,菜肴涼了,都可能影響用戶的最終評價。
另一種則是遠程辦公著急辦事的,寄出的一般都是文件、合同、公章之類的辦公用具。收件人一般會用信封或則文件袋即將寄出的物品包好,在電話溝通時也特別禮貌,常用語是「謝謝」、「麻煩了」。
而在疫情期間,與加急文件一樣須要緊急配送的還有口罩。收件人一般是年青一輩的孫輩,給自己的母親親戚快件剛買到的口罩。
「我那邊要寄20個口罩,請問您那邊配送多久時間能送到?」下單人宋小妹一邊向超哥遞來口罩,一邊尋問具體的配送時間。
超哥看了一眼距離,9.2公里,便回她:「還行,不遠,一小時之內能送到,很著急嗎?」
「還行,給我爸爸寄的,她們想曉得多久能送到。近來不是不戴口罩連商場都不讓進了嘛,老兩口又不會網購,前三天沒戴口罩商場的人不讓進,差點和人干上去?!?/p>
「那行,我趕快給您送。」
作為最搶手的硬通貨,線下藥店的口罩已經斷貨,奶奶大叔們又不會網購,往往會深陷想出門買口罩,但沒戴口罩出不了門的難堪局面,只能靠孫輩不間斷的口罩補給,能夠獲得商場的出入自由。
等超哥抵達送件的新村,發覺奶奶早已在新村旁邊等候多時。
*收到口罩,獲得商場出入自由的奶奶*
其實最初超哥給自己預設的目標是每晚10單,但真的干起閃送來,每晚3單就早已抵達超哥和小電騾的極限了。每天工作結束,滑動接單按鍵,步入「不聽單」的狀態,繃緊的神經能夠總算放松出來。
*停止接單啦*
這是三天英超哥最悠閑的時刻——一個人騎著電動車,伴隨著晚霞下落,緩緩地開在回去的路上,近距離觀察廣州,重新認識這座城市。
實際體驗以后,超哥才發覺當閃送員的門檻并不低。
首先,你必須有一輛車(車輛、摩托、電驢均可)。汽車類型的不同,才能承接的訂單也不同。
車輛可承接小件物品,速率快,但靈活性較差,遇見早晚高峰容易被堵在路上。
摩托車則兼具了速率和靈活性,續航能力也可。
電騾的安全性靈活性高,可惜速率慢,續航能力也不理想。拿超哥的電騾舉例,每晚最多才能徒步60多公里,對于想接遠距離訂單,多掙錢的人來說,變得十分力不從心。
為了承接不同的訂單,還必須配備相應的武器,如,超哥的頭盔、冬季全武器組合(沖鋒衣+保溫箱),全套價錢539元。
兼職做閃送想要月入過萬?太難了。
不僅業務培訓,在實際工作的3天時間里,超哥平均每天都會徒步50公里左右(小電騾的極限),日均完成3個訂單,累計所得129元,換算成月收入(30天),大概在1290元,距離傳說中的月入過萬,非常遙遠。
但超哥的情況較為特殊,僅為兼職,除了電騾不給力,個人也是個路癡,訂單完成效率十分之低,相較于老鳥,收入肯定是大打折扣。
而在與閃送同行聊天的過程中獲知,真正全職跑閃送的老鳥,三天工作十幾個小時,每晚配送30+的訂單(超哥三天3單就崩潰了),根據一單最低總價12.5元來算,每晚收入可達375元,每月收入為11250元,月入過萬的閃送員也僅占全部人數的35%左右(數據來自2019年閃送員年收入統計剖析),48%的閃送員月收入還是維持在6000-10000左右。
*和閃送朋友商量著怎么搞錢的超哥*
長時間工作帶來的高收入,同樣也意味著靈獸的高損耗。
在超哥與另一位閃送同行用微信交流業務的過程中,得悉他前天開始做閃送,昨天在完成了一單遠距離訂單(40多公里)以后,摩托車的底盤卡了金屬片,只能送廠修理,閃送職業生涯從開始到結束,僅用了3天的時間。
而與身邊的朋友接觸的越多,超哥了解到各個兄弟「背景」的不簡單,有剛被公司裁員的失業青年、健身教練、摩托車感冒友、前酒館老總……有的是為了生計,有的則是在家憋壞了,下來體驗生活。
每位人接到的訂單也各不相同,同為閃送員的王哥,就有一次半夜「送溫暖」的經歷——替一個男子送一床被子給心儀的女孩。
「結果我送到了才曉得,人女孩跟他聊天,說自己養的貓把棉被尿了,一股味,他就不由分說地寄了一床新被子給她?!?/p>
「那男子是個實誠人,就是送東西的時侯太虎了,你說哪有給女孩送被子的?即使再感動,咋照相發同學圈?」
一米八的糙漢小李,也曾配送過一次特別「反差萌」的訂單——配送對象是一只1米6的玩具熊,由于容積太大,難以裝入保溫箱,小李只能將大熊綁在自己頭上,從北五環騎到東四環,一路上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神,這是他閃送生涯的高光時刻。
*一道亮麗的景色線*
「每個路口都有人照相,甚至還有女孩想要跟我合照?!拐f到這兒,小李憨憨一笑,啟動摩托車,和超哥揮別,開始下個訂單的配送。
此次超哥也趕上了一個奇怪的訂單。
顧客送的是個包著紙尿褲的娃娃。遠遠看見顧客提著塑膠袋下來,超哥嚇了一跳?!敢蛢鹤樱咳绾芜€裝在塑膠袋里?」
盡管不好直接問顧客,但在送件的過程中,超哥仍然沉溺在無限的遐思中。想像每單背后的故事,可能也是這個職業甜蜜的一面吧。
但更多時侯,做閃送面臨的還是現實的煩心事。例如,下單用戶將取送件地址電話填反,白跑一趟的情況;打了30幾個電話卻無人接聽只能在狂風天里苦等寄件人半個多小時;摩托車故障,或是小電騾忽然沒電,只能在路上等待搜救。
碰上狂風寒潮天氣,配送的難度也會驟然降低。今年美團外賣小哥被小樹砸重逝世的消息讓好多人心有余悸。
超哥做閃送的第二天,剛好趕上了上??耧L,刮沙塵。逆著風,吹了一臉土好不容易趕赴送件新村,被守門的保安趕了兩次,等了半個小時才等來了收貨人。
同病相憐的是后面剛完成一單配送的宋哥。他決定不再聽單,也勸超哥,「你送完這一單也別送了,狂風天,命要緊」。
在做閃送員職業體驗,穿上閃送制服時,超哥就預倍感自己會受到眾多的「冷眼」。
騎著電動車,穿著閃送全套武器回自家新村時,起初只測溫度,不看通行證的物管大嬸立刻攔下了超哥。
超哥表明身分,并出示了通行證,但他仍然遲疑的看了兩遍,口頭核實了一遍具體住址。
送閃送的第二天,完成3個訂單后,超哥的電騾騎到一半猛然沒電,只得把電騾鎖在光熙門輕軌站的停車場,之后提著電池打了一輛嘀嘀優享。
往年,優享司機會用標準服務話術,特別禮貌地對我說,「您好,嘀嘀優享為您服務」。但這一次,司機聽到超哥一身閃送的武器,話到嘴里,又咽了回來,轉而問道,「是你打的車?你閃送也打優享?」
心態也強勢上去?!改阕鲩W送十月掙多少錢?夠租金嗎?」「每次路口都聽到大家送外賣搶紅燈?有這么著急嗎?」一副大嬸教育鄙人的樣子。
而被新村保安、物業管理人員攔下的次數,更是數不勝數。
*在園區旁邊接受檢閱的超哥*
但沒想到的是,由于頭上這身閃送制服,超哥意外結交了一幫同學。
每位新村旁邊,超哥就會碰到自己的朋友,對超哥形成好奇表示艷羨。被問得最多的就是「兄弟你頭上的武器都哪來的?」(疫情期間,雖然有錢也很難馬上買到整套閃送武器。)
聊過以后才發覺,對于超哥頭上的閃送武器,好多閃送員都想擁有,即使極易被保安攔下,但可以挺好地展示出自己的身分,在取送件時讓顧客一眼認出自己,降低等待的時間和電話溝通的頻次。
對于閃送員來說,時間就是金錢。
在「一對一急送,拒絕拼單」的規則之下,閃送員必須完成手身上的訂單以后,能夠繼續接單。
「干多少單,掙多少錢?!怪挥袦p短配送時間,完成更多訂單,就能賺更多的錢。好在賺錢的方式不止一個,同城配送也不止閃送一家,還有美團、餓了么等外賣勢力。
傳說美團與餓了么有黃藍之爭,但在街頭,沒有陣營,都是兄弟。
在等待顧客收件的時侯,她們往往會進行業務交流:昨天送了多少單?每天工作幾小時?上月掙了幾多少錢?遇見了哪些雷人顧客?都是常見話題。
但是也許由于職業相同,經歷相像,雖然是第一次遇見的「兄弟」,彼此之間也能形成珍稀的理解和共情。
假如愛情到位,甚至還會晤點生活和理想,例如上月的消費貸,本月的租金,有人想湊錢買房,有人想湊錢購房……
雖然,她們是上海的勇士,也是各自生活的斗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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