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同學圈圍繞著擺攤、圍繞著生存激烈討論時,我們找到了一些腳塌實地積極改行做事的人。在她們的講述中,不僅艱辛的底色,更多的是微小的樂趣和嘗試的亢奮。奮勇而非沉淪,她們是世上最普通,也最頑強地跳動著的生命力。
撰文丨蘇合
編輯丨袁琳
統籌丨金赫
出品丨騰訊新聞立秋工作室
圖丨視覺中國
當同學圈圍繞著擺攤、圍繞著生存激烈討論時,我們找到了一些腳塌實地積極改行做事的人。
西北一家幼兒園的校長湯艷芳帶著老師們改賣鍋貼,每天人均十幾塊錢的收入讓她們高興萬分,“不能顧及面子……咱們出去賺點錢,一個人哪怕是分幾塊錢,也是俺們用勞動創造下來的,不能坐以待斃。”
陳飛從月收入一萬多的白領“轉行”成了“外賣小哥”。摸黑找門牌,被客戶指責,下雨差點翻車……歷經艱辛以后,陳飛忽然發覺,自己還挺喜歡“送一單賺一單錢”的塌實感,喜歡在黑夜里送單時觀察偌大北京的靜謐。如今他買哪些都習慣性乘以6,瞧瞧相當于自己送幾單。這三個月的經歷,讓他“檢驗了一下生活的下限”。
藝人王藝歡轉拍小視頻,原先不太看得上這種。快手、抖音也愛玩過,隨大流嘛。如今,“我看見他人做得如火如荼,風生水起,我干嘛不借助我的這身本領?咱不偷不搶,能把球員的薪水給開一下。很好。”
旅游、傳媒公司的老板郝飛送物資、賣小螃蟹、做房產中介,自己埋首研究了一個月的直播后,率領全公司變革……“就是讓我的團隊成員首先有個事干,不在于掙多少錢。先解決活著的問題。下一個階段,就是好好活著的問題。”
在她們的講述中,不僅艱辛的底色,更多的是微小的樂趣和嘗試的亢奮。你甚至能聽到困境之中激發下來的,不甘與勇氣。洪流傾瀉至眼前時,她們想盡辦法捉住一切懸浮之物,不讓自己被旋渦裹挾。奮勇而非沉淪,她們是世上最普通,也最頑強地跳動著的生命力。
以下是她們的述說——
“不能顧及面子,不能坐以待斃”
湯艷芳幼兒園老總x賣鍋貼
剛開始沒想賣鍋貼,想賣營養餐。考慮到配送問題,沒創立。我想說賣煎餅可以,不會影響老師的正常生活,晚上一陣就售完了。我們有場地,臥室非常寬闊,幼兒園也算有固定客源,400多個小同學嘛,想著小孩們也想幼兒園的煎餅了。
肯定有顧忌。我們幾個校長先合計,第一次有校長就說了,賣水餃要起早,一些80后的小老師肯定起不來。我說沒問題,這個我可以私下去跟他們聊,由于我們晚上不須要下班,回家可以補覺。
又有一個校長說怕丟面兒,由于平常我們在父母面前都挺有名望的,滿大道去喊賣鍋貼,拉不開這張臉。所以就一拖再拖,拖到了5月份,我們山東省又出現病例了,離我們這里很近,我覺得開學渺茫,必須去做了。
我開幼兒園19年,從幾個職工發展到60多個職工,從一所幼兒園發展到兩所,現今還有一個新的在家裝當中。公辦幼兒園自負盈虧。新年休假前,我們準備2月1日準時開學。后來收到通知說,不可以開學,就仍然等。現今四個多月了,真的是等不起了。
老師1、2月的薪資照常開,3月份只能保證生活費,4、5月早已支撐不下去了。正常復工資的話,我每位月要掏出13萬。還有一個幼兒園是自己買出來的,按揭是個問題。我們家如今所有的開支都是靠劃信用卡來支撐的。
不能顧及面子,也不能顧及職工起不來這個問題。俺們出去賺點錢,一個人哪怕是分幾塊錢,也是俺們用勞動創造下來的,不能坐以待斃。
之后舉行了一次動員會議,包括后勤人員、大師父,都來了。一部份老師家里有小孩出不來,這一部份人撤離;留出來的和我一起做餃子。留出來的呢,一是樂意支持幼兒園的工作,再一個他們曉得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,心痛我。
我們開始試驗。每位人都嘗嘗,看那個口味好;缺哪些,須要哪些辣醬,上市場把它布置到位。原先我們在幼兒園蒸饅頭只一樣餡兒,但如今要轉賣肯定餡兒要多一些:芋頭、酸菜,還有山薺菜。晚上上去到夜市上買回去山薺菜,一點一點地擇,擇好了以后就做。
這天試驗成功,我們老師樂得都不得了。
幼兒園的老師們在做餃子
頭三天我們下午三點多就來,由于考慮到小老師們不會包餃子,臥室大師父教他們。我挺心痛那些小老師的,說不僅大師父稍稍早一點,大家就晚點來吧。并且他們積極性非常高,我讓他們五點半來,他們四點半左右基本都到這里了。
最甜美的是一個80后的小老師,我們第三天賣煎餅時她半夜12點就睡醒了。她說我不能睡,假如睡我就錯過這個點,來不了了。從凌晨12點熬到3點半,到這里來了以后困得啊,在臥室里都站不住了。我們有的老師說,哎,你去數一數有多少個煎餅了。數了好幾遍也沒數明白,給我們這種老師樂的。
第三天5月14日,做了將近300個饅頭,拉出去就沒了。由于頭三天有鋪墊,往同學圈、快手、抖音發了,父母群上面也說:“風里雨里,老師在新村旁邊等你,都來吃幼兒園的煎餅啦!”我認為父母是怕我們老師沒面子,來支持我們的,第三天她們也不曉得好不好吃。但父母買回來,說這是大家老師包的餃子,小孩就非常喜歡,說我還要吃。非常甜美的是,由于我們比較早嘛,兒子跟隨父母臉都不洗就來了,就在那里看著老師賣鍋貼,也不走。
賣了三天的餃子,明天才有一個老師買回來五六個。(前幾天)來買都賣出去了,老師落不著。怎樣說呢?有的老師根本就沒有干過這樣的活,如今自己忽然干這個,曉得辛苦了,所以不舍得吃,只想借給他人。
我們有的小老師在賣的過程中做直播,震驚挺大的,我們當地都曉得我們幼兒園在賣鍋貼。有的人駕車來問:“這是不是廣播局幼兒園的煎餅啊?”咱們說是,他也不問哪些價,就買,基本上都是十個八個取走的。雖然俺們心中頭明鏡的,他就是來支持我們,認為我們挺不容易的。
最開心的是老師們售完最后一個饅頭的時侯,他們會一起喊標語。“今天煎餅都賣沒啦,我們今天一起加油!”那個快樂勁啊。
售完煎餅我們就毛錢。分不了多少,一晚上一個老師平均出來也就十六七塊錢。但我們老師都可知足了。她們說,校長父親,分多少錢并不重要,我們覺得跟你干就是非常有勁。我也跟他們一樣,我也干活。剁牛肉。我晚上比他們起得都早。
賣了八九天,數額往下降了,誰家也不能天天吃餃子啊。后來我們又變革,做奶香包子。我們個大、實誠。也推出一些新品種,把胡冬瓜榨成汁,和到面里頭,由于兒子喜歡顏色嘛。
老師們推出的“新品”
也不光是賣鍋貼。在家里帶女兒這些老師,我也要給他們找活兒。當地有一個做麥克風的鞋廠,我把活兒拿回去,叫帶料加工,分給他們回去去做,三天能掙幾十塊錢。有的老師家庭條件好一點,不須要這份工作,可以不做。并且我們的老師沒有不做的,有的老師手都摳腫了還在做。
還有在抖音、快手帶貨。我給他們找一手貨源,我先拿回來試一試,很好使的,就讓他們賣。其實賺得不是好多,并且能對付個零花錢。跟俺們的薪水是沒法比,但最至少能解決燃眉之急。
3月份,我們還額外開辦了一個育兒經小電臺,播報一些育兒知識。群里只要有一個父母在聽,就證明我們這個東西沒白講。由于我們都有使命感的人,真的,做幼教掙錢不是惟一的目的,我們干這行真的就是愛上這行了,任何時侯不能拋棄我的父母們。
三天就是那么忙忙庸碌的,沒有時間埋怨。與其埋怨你還不如干點哪些。幼兒園的園長老哭哭啼啼的,你職工咋整呀?你就是他們的生力軍,就得掏出120分的精神頭,職工瞅著你她認為心中勸慰。
別的幼兒園老師都轉行干別的去了,我們家一個都沒有,非常有匯聚力。
“檢驗了一下生活的下限”
陳飛北京白領x外賣小哥
2月上旬我接到公司通知,3、4、5月不開工,薪水根據北京最低標準發:2500。失業那種月比任何時侯更熬煎,更迷惘,更恐懼。在家待不住,我總去新村附近的景區,一坐一晚上。當時不曉得能干哪些,找同行的工作也沒回應。天天夜晚找同學飲酒,由于晚上想那些事情覺得頭暈。
我2016年來的北京,進了一家做體育比賽的公司。疫情之前負責一些體育賽事的組織,一個月薪水一萬多點兒。原本準備明年5月份在老家付個首付,房屋是去年末看的,就差5萬塊錢,當時想再賺半年,差不多。
我這個人看法比較簡單,三個月時間是應當掙到那些錢的,賺不到了(不行),必須找兼職,能擺弄回去一點兒是一點兒吧?也不曉得能做點哪些,后來有個同學先開始送外賣,我想不管是啥,先找個事兒試一下,起碼讓你生存出來,有點收入。
送外賣的陳飛
剛開始最困難的是不熟悉。我第三天只送了5單。店家找不到,新村找不對,效率很低。北京新村太多了,有的新村三四個門,疫情期間只開一個;還有的兩個門,地址分別在兩條街上。白天新村門鋼號也非常難找,幽深的,定位又不精確。后來買了個手探照燈。
一開始也不曉得電池車能跑多少,它電量上1秒還100%,下1秒就沒了。有一次我剛接單突然沒電了,沒辦法外賣晚上3個小時能掙多少錢,只能找街邊共享自行車開車送,真太累了。
20來天吧,熟悉了周圍店家和新村的位置,然后就是體力要求了。我做到第19天的時侯領到超過300塊錢,這天跑了170公里,差不多超過15小時,累得車倒了扶上去都費力。
送外賣挺危險的。有一次下雪,還是下午,我就看了下導航,一抬頭,上面的車忽然急剎,我也趕忙剎,雨天一制動就抱死,差點就撞上了。我親眼見過別的外賣小哥和人撞的。為了省時間,超速、逆行、闖紅燈那些確實有,我見過好多。我就盡量不接太多單子,安全一點。
中間也有想過不送了。有三天送了12單,送完最后一單看天氣預報覺得要下雪,想躲沒來得及,回家半道上被從頭淋到腳。這天早上還碰到客戶打電話叫囂我。好多工作都是這樣的,你不是這么喜歡,甚至有點厭煩,而且為了生存沒辦法,它早已是你惟一的收入來源了。
我如今買哪些東西都習慣性除個6,由于送一單的平均收入是6塊錢。曾經發薪水每位月就打卡里,覺得不到這個錢積累的過程。如今我常常會消費價位在12塊左右的東西,由于認為兩單我還是能接受的,太多了可能就不消費了。那次我同學來,我說下次喝麥當勞還是今年,來吧,咱喝一杯吧,喝完這杯我就送5單(笑)。
我沒感覺職位有高低尊卑。但你們還是會對體力勞動者有偏見。我老總的新村離我不遠,有一次作為外賣小哥進新村的時侯,由于我不曉得新村旁邊不能停車,新村保安就是那個頤指氣使的心態,要罰我兩百塊錢。但我記得很清楚,曾經駕車去接我老總的時侯,就很禮貌的。
也有溫暖。有一次也是騎單車送單,5公里,實在累的不行。我就說不接了,打個嘀嘀回去吧。一上車,嘀嘀師父看我穿著送外賣的大衣,說:“你們如今送外賣的可以啊,都打車上班了!”我就跟他解釋,說剛剛這單是開車送的,還超時了,似乎一毛錢也沒掙到。他后來把這單提早結束了,說上面即使我送你的了。這天早上是免費趕車回去的。
曾經在公司里時常埋怨的事兒,例如和朋友、上司之間的不愉快,送外賣沒有,非常“單兵作戰”,愿意就多送,不想送就少送。有段時間我非常喜歡夜里去送單,車少人少,騎上去比較快,但是一個人白天騎著車,在北京的路上看景色,覺得非常不一樣。我也觀察到有好多晚上下班,白天兼職下來干代駕的,由于代駕一單相對收入高。有的晚上工作比我之前工作還要好,普遍中年人多一點,臉上擔子比較大。
盡管很累,但我非常喜歡送外賣塌實的覺得。看得到我付出了哪些,領到哪些回報,送一單賺一單的錢,對吧?職場上的工作好多是務虛的,例如開三天會,或則見哪些人,你都能想到旁邊肯定就是吹牛x,挺得慌的。有些東西你明曉得不會落實,惟一的收獲可能就是我七天把這事兒做完了,拿了七天的薪資。
陳飛的接單記錄
送外賣對我來說算是檢驗了一下生活的下限。我曾經從來沒想過去送外賣,但發覺現實中可以去做。曾經認為自己很喜歡慢跑的,三天跑三次;送外賣真的跑三天發覺很累,如今再也不想慢跑了。曾經還認為自己喜歡看書,但畢竟圖書館封閉三個月我也沒看書……這種體驗不是假的體驗,是真的讓你到了那種地步,看你怎樣樣去處理。
如今我們公司早已開工了。下班后一對比,認為坐辦公室真的太輕松了,老總讓寫方案,好好好,馬上寫。近來我頭腦里常常幻想跟老總嗆聲:“辭職!我不干了!”為什么有這個膽氣?由于現今曉得了嘛,還可以送外賣,有后路了(笑)。
“別人做得如火如荼,我干嘛不借助我的這身本領?”
王藝歡藝人x短視頻博主
我曾經不太看得上這種。快手、抖音也愛玩過,隨大流嘛。但總覺得打賞這一分錢、兩分錢跟討飯似的,我說這是干嗎啊?他人給我萬兒八千的我都不會說多謝,一分錢兩分錢我得說聲感謝,心中不平衡(笑)。
我去年50多歲了,疫情之前主業做商演,在當地也小有名氣。在豫、蘇、魯、皖,“民間小調”比較興起,受到老百姓的歡迎。疫情期間我仍然窩在家,閑著比較沉悶,干嗎呢?就瞧瞧小視頻吧。有些小視頻很好的,正能量的東西還是受到老百姓愛戴。我的基礎粉絲也比較多,我為何不可以做一些正能量的東西,去幫助一些須要幫助的人呢?
受了啟發呢,我拍了兩個正能量的段子,都是關于母愛、家庭的,發出去之后點擊量超過100萬。
王藝歡拍攝的短視頻作品
跟我幾個師父商議,她們一開始沒跟我要錢,說師傅俺們就干吧,也不圖哪些酬勞,等到你的號做上去了,我們跟隨也就上去了。我如今這個小團隊就是我收的十幾個師父,她們其實在舞臺上摸爬滾打好幾年了,但在小視頻這方面還缺乏不少,曾經演出是舞臺藝術,跟影視藝術是兩回事。
出錯好多,跑神兒呀,該叫大嬸的叫伯伯、叫徒弟,我是她們師傅嘛,一叫叫岔了。這會兒我在演,沒有他的戲份了,他目光就不對,也不聚精會神,不行。要是出演對劇情的理解不夠,跟編劇想像的是兩回事,也不行。
沒事兒湊在一起說戲,她們有的說“你這個詞兒太多,我來不了”;又有的嫌戲份少,說"多給我點兒臺詞”。要是來了影視圈的同學,比較專業,對一下戲,找找覺得,拿著相機就來。但跟師父們去拍,一句話能拍一個小時,哎呀那煩人的,特揪心。
拍段午時間不長,幾分鐘的戲,三天也就拍完了。成本也不大,耗費萬兒八千的,也就帶她們吃喝水,補充點油費啥的。她們消遣的時侯來串串場,不行就花錢雇群演。段子不能給斷了,斷了不漲粉絲還得掉粉。我攢點兒庫存,漸漸發。
拍攝現場圍觀的人好多,我們“麻雀雖小,臟腑俱全”,開機這天幾百號人都在圍觀。由于我在當地大小也算是有點名氣,曾經拍民間小調走得比較遠,鄂、豫、蘇、魯、皖差不多都有我的粉絲。
王藝歡以前拍過一些影視作品
我原先有幾萬粉絲,發了幾個段子,如今是10萬。我的目標是去年年內突破100萬。段子是一個前期的鋪墊,是吸粉的主要來源,我看見他人做得如火如荼,風生水起,我干嘛不借助我的這身本領?咱不偷不搶,能把球員的薪水給開一下,很好。
如今還不掙錢,賠錢。但我得根據我的目標向前走,能走多遠走多遠。哪怕是虧本,從家里拿點積蓄下來,我樂意做我喜歡的事外賣晚上3個小時能掙多少錢,做哪些不得投資啊?母親都用上了,這兩個月隨叫隨到。家人都挺支持。她們說,只要你樂意干,保證身體健康前提下,把它干出個樣來,你開心就好。
我感覺,選擇了這條路,就向前走吧;不努力一點回報的可能性沒有,那就努力吧。不管好與壞,我不懊悔。我做了,我努力了,三分靠天,七分靠人嘛。人不去做,你如何曉得成不成功呢?
“首先有個事干,不在于掙多少錢”
郝飛國企老總x網路主播
第一次直播沒當一回事。我以為就是把手機支在那里,后來發覺不行,鏡頭總是對著院里的動物,不說話,留不住人。面對鏡頭挺難堪的,人少,也不曉得聊些啥。
正兒八經真正完善信心的是第二天、第一天,我發覺直播須要人氣,就在群里提早說,今天幾點線上培訓。那天下午進來幾十個人,原先都是做旅游的,都是為了尋求出路。她們隨機點個當心心之類的,我當時沒哪些太大概念,不了解咋回事。后來發覺有禮物,并且除了可以如此愛玩,還可以連線PK,不是進來就尬聊。
后來我開始動腦筋如何吸引關注,降低流量,每晚打算一些正能量的文章分享,還分享出幾個鐵粉,每次都進來聽。
郝飛在直播間里
我本來是搞旅游的。從最基層的導游開始做起,在旅集會業18年了。2015年成立了自己的旅游品牌,又創立了一個傳媒公司做活動企劃。上海宣布封城的時侯,我們有旅游團還在外邊走著。一封城,緊接著停飛、停運,好多顧客就滯留在外面回不來了。我們要協調交通問題,還要跟供應商協商,給原定計劃沒完成的顧客退錢。經濟收入截至到現今顆粒無收,房租、人員還在形成開支。巨虧大約有30多萬。
我是個不省心的人。一向都是這個性格,生命不息,折騰不止。廣東的搜救隊來武漢對口幫助后,我就開始著手做變革。當時想的很簡單,痛則思變,不轉就一點機會沒有。必須得要找到突破口,找到出路。雖然朋友跟了我如此多年,是責任吧。
原本帶職工賣過小螃蟹,也做房產代理。那時侯正好放《安家》嘛,還是挺有感慨的。
郝飛帶職工賣小螃蟹
即將開工是4月6日。開工前一周我開了個動員會,讓你們做好思想打算,也不要求哪天必須到崗,讓她們打算好了再回去。你們對開工還是比較期盼,我正常9點到的辦公室,早已有人來了。測溫度啊登記啊打掃啊,喜笑靨開的,也是好長時間沒見了,互相開開玩笑,狀態還比較積極。
去年旅集會業相當于滅頂之災,也不指望再有哪些挺好的發展。如今就剩傳媒這塊,重點變革到新媒體的孵化和服務。疫情期間短視頻和直播挺火的,3月上旬我開始自己嘗試做,每晚白天播兩個小時。
我是本地旅行社商會的會長,好多人都認識。她們感覺奇怪,說我如何跑去每晚夜晚搞直播?或多或少會有一點認為,直播這個東西就是談談笑笑,網路乞丐似的。我認為不丟臉。我不是為了賺錢,是為了把商業模式搞明白,把流程和一些關鍵點把握好。疫情期間好多市長、市長都在直播帶貨,你得懂,不懂是帶不上去的。
主播里有些人很有才的,連線PK,我們贏了對方就要才藝演出,你們很快成為同事。有個西北的小女孩像任素汐,叫“順毛驢”,我說你應當更名叫“驢得水”。還有一個服飾設計師,自學彈鋼琴,所有作品都是自彈自唱。我就介紹說:“下面是一位十分熱愛生活、充滿藝術氣息,在服飾設計師中最會跳舞的主播……”現在有的鐵粉每晚我一播她們就來,我哪些時侯下她們就哪些時侯下。我認為直播成生活的一部份了,偷懶似乎對不住粉絲。
第一個月過去,收入大約有個將近六千多元。
如今直播間各方面都搞上去了,我所有的團隊成員也都參與其中,場務、場務、攝像……每個人都有了一個全新的崗位。每位人都在變革。去年的情況擺在面前,必須得要直面痛楚的這個階段。你不去創新,不向前走,只能坐以待斃。
職工目前反應還是比較積極的。直播其實還沒啥利潤,但你們達成了共識,一起做事情,共度難關。
我又做了三個直播間,采購專業設備、平臺,花了好幾萬塊。如今正在談兩三個項目,假如才能接進來的話,不說收支平衡吧,最至少壓力小了好多,不至于凌晨睡不著覺了。常常睡不著啊,尤其事情多的時侯,想上去就頭大。
如今收入我都不好意思說。目前為止只有一單3萬塊錢的業務,還沒到賬。就是讓我的團隊成員首先有個事干,不在于掙多少錢,你們才能活著。
先解決活著的問題。下一個階段,就是好好活著的問題。
郝飛的團隊成員有了全新的崗位
*文中陳飛為化名。本文部份圖片由受訪者提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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