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片來源@視覺中國
文丨餐盟研究
林玥最喜歡的一家啵啵魚米飯店,通過餓了么點餐更便宜,而且時??梢灶I到優惠券。有一天,這家店從餓了么上消失了。她后來才得知,那是店家被迫“二選一”后下了架。
二選一,是外賣平臺利用市場支配地位要求入駐商家簽署獨家合作的手段。
10月8日,美團因濫用市場支配權利,被國家市場監管總局處罰34.42億元,同時退還獨家合作保證金12.89億元。這條消息迅速沖上了熱搜,作為網絡外賣服務的生產端和消費端,諸多餐飲商戶和食客對此顯露強烈的表達欲。
據了解,為了保證獨家合作協議的實施,外賣平臺會向商家收取保證金,一旦發現商家同時入駐競品平臺,便會對“頭鐵”的商家采取提高抽傭比例、剔除補貼優惠、店鋪降權等多種“懲罰”,以鞏固自己的壟斷地位。
在廣州做粥粉面的吳尋聽說美團被罰,直呼“大快人心”。他第一時間在社交平臺分享了自己上半年遭遇“二選一”的經歷:“當時美團業務經理告訴我,如果堅持上線雙平臺,將自行承擔傭金和保底費上調、取消配送費補貼、縮小配送范圍等后果。”
快餐利薄,吳尋家的客單價在13元左右,原本18%的費率已造成不小的經營壓力,倘若這個數字再度調高,于他來說是不能承受之重。
在商家勒緊褲腰帶的對立面,外賣平臺堆金積玉。
根據網絡官方數據,美團外賣的傭金費率普遍在18%-26%之間,餓了么的費率在15%-25%之間。
事實上,抽傭早已成為外賣企業的一項主要收入來源。財報數據顯示,2020年美團1147.9億元的收入中,傭金收入達742.1億元,占總營收的64%。而全集團的傭金收益項里,近8成來自于餐飲外賣業務。
其實,交納傭金只是商家入駐平臺邁出的第一步,如果想要生存下去,商家還需要遵循各項平臺設置的“游戲規則”,比如貼錢參與官方推出的會員紅包等高頻次活動。如果想要店鋪在app首頁獲得更高的曝光和流量,就要升級為“氪金玩家”。經營燒烤外賣的陳明表示,自己每天光推廣費就要燒掉1000元以上,而且“不敢?!?,一旦關閉推廣鍵,訂單量會跌得很慘。
雖然在整個合作過程中平臺掌握絕對話語權,但中小商戶不會輕易離開線上外賣這個陣地,尤其是感受過疫情對實體經濟的創擊后。根據《2020-2021年中國外賣行業發展研究報告》,雖然2020年餐飲業遭遇寒冬,在線外賣市場規模6646.2億元,同比增長15%;在線外賣規模已達4.56億人,同比增長7.8%。
美團外賣發布的《2020年中國餐飲外賣中小商戶發展報告》則指出,外賣平臺里的中小商戶數量占比超過八成,近六成商戶于一年內開通外賣服務。
作為千千萬萬中小餐飲商戶中的一員,吳尋表示,中小商家是受到外賣壟斷規則沖擊最大的群體,值得更多關注。
“有時候騎手遇到一些不公的待遇,還可以通過微博或其他渠道反映,但咱們小商家去哪里申訴呢?很少有人在意我們?!?/p>
“其實,我們的生存狀況比騎手更加不容易?!?/p>
選擇之困
當美團被罰34億元的消息傳遍社交網絡,吳尋在個人賬號敲下“痛快”兩個字。
他家的粥粉面店已在廣州中山開了七八年,那口家常味道很得社區街坊的歡心。不過,近兩年食客的消費習慣明顯發生改變,在線點餐的人多了,店里的客流越來越少,迫于經營壓力,吳尋幫家人開通外賣業務,交了1000元保證金,也就是“入場費”,跟美團簽下優加合作協議。
當地快餐業競爭激烈,不超過20元的客單價,堂食利潤30%,外賣還要壓得更低。今年2月,餓了么地推首次發來入駐邀請,吳尋立刻同意了。沒過多久,消息靈通的美團經理提醒他,如果同時在雙平臺開店, “就沒那么優惠了”。
吳尋查看對方傳過來的具體條款才得知,如果跟餓了么簽約,就會被美團從優加合作名單中剔除,意味著一系列權益受損:費率從18%上漲為23%,原本每單4元的保底服務費將增至5.5元,同時配送范圍縮小。
吳尋覺得這個條款離譜。他家每單均收13元左右,本來利潤就很低了,一旦傭金上調,對于營收的打擊相當慘烈。他跟美團經理爭取了很久,又向餓了么商務求助,對方建議他暫時下架餓了么店鋪上的商品,除此之外,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。吳尋給美團外賣官微留言,客服讓他填寫城市經理人等信息,一想到面臨被報復的可能性,他還是放棄了。
或許是聽到了風聲 ,在監管局對美團下達判決指令之前,在深圳經營小碗菜的花語突然收到短信提示:一年前向美團交納的1500元保證金已退回賬戶。
去年進駐美團時,花語被告知要簽獨家協議,如果不簽傭金多扣4個點,每單保底費增加1.5元。當被問及簽獨家之后增加了哪些相應權益,花語露出苦笑,“不是簽了會有哪些好處,而是赤裸裸告知你不簽會有哪些壞處?!彼睦锴宄坏╅_通了競品平臺,店鋪很可能被屏蔽,直接失去曝光量——所以根本沒得選。
而對于一些不那么“聽話”的商家,外賣平臺可能會使用 “關小黑屋”的手段。
擁有一家米粉店的劉航,面對“二選一”送命題曾表示抗拒,并因此付出了代價。那段時間,餓了么業務員跑到他店里好幾趟,要求他下架美團的商鋪,語氣軟硬兼施。但劉航不記得合同里規定要獨家合作,就沒理會。回絕對方之后,他神經有些緊繃,起先前臺和后臺的情況并無異樣,但平時餓了么日均幾十單生意,當天卻一單也沒有接到。登陸PC后臺一查,劉航懵了,“他們竟然把我家配送范圍偷偷改為附近的一個湖里……”
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陸宣奇身上。兩年前的夏天,餓了么商務致電通知他關掉競品平臺店鋪,他沒同意,就被降低了配送范圍,提高了外賣起送價格,變相“趕客”。陸宣奇找客服理論,對方明確告知,若堅持“吃兩家飯”,今后還會遇到同樣的處理方式。一天之后,他再度查看系統后臺,這次配送范圍又被修改了——定位到當地某荒無人煙的區域。
如今,不管是順從者還是異議者,都發現自己的店可以同時入駐多家平臺,“二選一”限制已解除。不過,在經營網絡外賣業務的過程中,“選擇題”似乎無處不在。
2、生存之困
一紙 “獨家合作協議”遞來時,李康帥心中閃過一絲不痛快,但他很快說服了自己:畢竟平臺也不是做慈善,平臺也要賺錢啊。
李康帥在西南省會城市經營豆米火鍋,2018年底開通了美團外賣業務,如今快滿三年了。決定做外賣之前,他觀察了很久路上奔波的外賣小哥,以黃色制服居多,就拍板簽約美團。
比起單平臺經營,更困擾他的是領不完的后續“作業”——頻繁參與補貼顧客的福利活動。外賣界面上的優惠活動分兩種,一類店家自行設置,如滿減折扣、到店領券,還有一類是官方推出的活動。
官方活動包括減免配送費、會員禮包,還有各種膨脹紅包補貼。平臺希望通過補貼用戶,來實現自身最大化收益。然而,外賣會員享受的滿減優惠和紅包,由平臺和商家分擔。在李康帥展示的訂單截圖里,共計7元的紅包補貼,平臺解決4元,另外3元需要由商家讓利。
他發現,活動開通期間,平臺承擔的補貼額度一直在縮水:如滿40減3元的會員補貼,原本美團承擔1元,商家2元,之后就被業務經理修改為平臺0元,商家3元。如果不進后臺反復查看,甚至察覺不了分攤規則的變更。
業務經理當初告訴吳尋,多參與平臺活動,會獲得首頁專門的入口展示,增加獲客流量,平臺對于紅包也有補貼。如果參與美團紅包活動,吳尋每一單多扣2-3元。為了吸引商家參與,平臺有一些巧妙的方式:先拋出一些力度較大的配送費補貼,比如每單3元的配送費,平臺承擔1元。持續一段時間之后補貼取消了,吳尋想再申請,業務員提出“資源置換”的建議:你參加活動,到時平臺再給你申請補貼。而業務員口中的“補貼”,吳尋至今還未收到。
針對外賣用戶設置的優惠活動,有時甚至無需商家操作。
2019年底,一條美團app推送提醒李康帥 “業務經理給您修改了經營活動范圍”。登陸賬號后臺,面對一項莫名增加的會員紅包活動,他很納悶,為何自己的后臺能被他人修改,隨即更換了密碼。業務員表示,這是領導下派的KPI,讓他“理解一下”。“被改動”次數多了,李康帥也懶得多費唇舌,換以一種無聲的“對抗”:前腳業務經理創建了一項會員紅包,并設置了商家承擔金額及紅包數量,他后腳進后臺點擊關閉。
在業務經理的勸說下,思桐參加了官方活動,到期以后想取消,餐品配送范圍被調整為百米之內。她連忙向業務員詢問,對方的回復是“總部調控,想擴大送餐范圍就得搞滿減活動?!?/p>
吳尋則遇到過餓了么經理不打招呼,幫他報名會員活動。雖然對方稱是因為搞錯了,但這樣的“失誤”一再出現。據他透露,餓了么的會員紅包還沒法及時取消,一旦顯示于前臺,三天之后商戶才能操作下線。
以吳尋的角度,通過給用戶“甜頭”,吸引新客流、提升復購率對自己來說當然是件好事。但活動具體能為店鋪增加多少新客、帶來多少流量,他說不好,“就像面對一個‘黑箱’,我看不到具體的轉化數據。后臺只展現今天幾個客戶是用了會員紅包購餐的。”
唯一可以感知到的,是自己在平臺規則中反復橫跳時窺見的硝煙。剛過去的9月,吳尋切身感受到美團、餓了么兩方的拉鋸:美團經理同意他將會員紅包成本從3元調為2元,餓了么那邊立刻允諾,只要開通會員紅包,就能領取配送費補貼。
“補貼承諾”如同懸在眼前的胡蘿卜,促使吳尋這樣的中小商家不停跳入平臺制定的游戲。
3、規則之困
聽說美團受到處罰,陳明有些不以為然地想,羊毛出在羊身上,還不是要從商家和騎手身上討回來。
對于純做外賣生意的餐飲人來說,外賣平臺是唯一獲客來源,必須傾注全力。加盟了重慶燒烤品牌、目前在美團擁有兩家店的陳明感觸頗深:“外賣這個行業已經很內卷了,如果不砸錢做推廣,店鋪就沒有流量,就沒有錢掙。”
每次登入推廣費的充值賬號,陳明都感到“經費在燃燒”。
最近他跟朋友收購了新門店,為了迅速聚攏客源,每日推廣費一度高達3000元至4000元。在美團系統里,點金推廣和鉑金展位是應用率最高的“引流神器”,前者類似于以競價排名的方式獲取平臺曝光和流量,開通服務以后,會根據商戶廣告投入和店鋪綜合質量顯示排名順序,商戶氪金越多,越有機會排名靠前。
點金推廣按點擊計費,如果設置為1元/點擊,即每多一個消費者循著商家列表點開店址,商家就花出1元廣告費。不過,點擊店面與下單支付之間的轉化,還存在諸多變數。
鉑金展位則根據曝光次數扣費,如果競價靠前,店鋪信息將被推送到配送區用戶的app首頁。陳明至今沒弄明白鉑金展位的具體作用,但他知道同一條街的競爭對手都開了這個工具,自家也不敢落下。
雖然推廣產品一天也不敢停,但陳明心里始終有一團疑惑:如果低評分的店鋪靠多砸錢排在商家序列前位,當劣幣驅逐良幣,怎么能為顧客提供更好的餐飲體驗呢?
經過前期三個月的測試摸索,吳尋才確定最適合自家店的推廣模式。每日推廣預算上限50元,在8點到9點早餐時段,他出價0.4元/點擊,午餐高峰期上調至0.5元/點擊,平常時段則降為0.3元/點擊。鉑金展位,他只用在訂餐高峰期,每次推1至2個小時。
根據商家訂單量和商圈情況,系統也會提供出價建議。吳尋將滑標調至0.5元時,紅字毫不留情地提醒“出價排名極差,低于商圈80%的商家”,并標明同商圈平均出價為1.4元。起初,系統提示會給吳尋帶來心理壓力,但他嘗試提高推廣單價后,曝光量的增加效果并不理想。結合后臺的經營數據統計,對于吳尋來說,7.2%的入店轉化率處在正常水平,若低于這個標準,就說明推廣效果不佳,需要做出調整了。
如果說推廣工具的花費金額、使用頻次還能自己掌握,高昂的固定費率,已成為外賣業務里,中小商戶跨不過去的坎。
有個餐飲老板在店鋪倒閉前夕發抖音感慨,打敗自己的不是同行,而是外賣平臺。他曝出抽成比例:15元的訂單,按照每單扣點21%算需向平臺繳納3.15元,但平臺規定商戶每單需繳納的保底費為3.5元,再加上扣除的2元配送費,到手僅剩9.5元。
做餐飲半年多下來,網絡外賣營收的20%-30%都要“上供”,常使陳明有一種感覺,“自己不是在當老板,而是在給外賣平臺打工。”
吳尋表示,在廣東中山,快餐品類的堂食價也就13-18元左右,美團每單抽成18%。如果開通快送 專送的混合配送方式,保底費4元,即每單至少要扣掉4元以上。
2020年疫情期間,實體餐飲商家的經營受到重創,只能靠線上勉力維持,而外賣平臺抽傭是否過高,曾掀起一波大范圍討論,重慶、四川、云南,山東等地餐飲商會紛紛呼吁外賣平臺降費率。今年5月,美團外賣開始實行新的傭金方案,細化為技術服務費、履約服務費兩部分,其中技術服務費按固定比例收取,履約服務費為浮動收費,隨距離、價格、時段呈階梯式計價。
在新一版規則下,配送距離近、客單價高的訂單,扣點更低;遠距離、低客單的外賣則費率成本增加。
抽成改革之前,李康帥與美團簽的費率為16%,固定扣點轉向更加透明化,按理說是件好事。但他覺得現在的配送收費規則過于復雜,必須看得非常仔細,自己直到現在也沒捋清這套計算方式。
“說實話,線上很多那種夫妻店,有的學歷也不高,憑本事賺錢,根本看不懂這些費用?!?/p>
陳明根據實際情況總結,這次費率上的調整,對于餐飲小商家來說受益很有限,“每天整個訂單量的10%或20%,降低了幾毛錢而已。”
4、經營之困
小傘發現,自己在外賣平臺點的麻辣香鍋份量越來越少了,忍不住找店家討說法。老板兩手一攤:目前生意難做,加上各種滿減活動,10元的餐食自己到手才3元。頓時,小傘心生“憐愛”,不好意思繼續抱怨了。
而知乎博主“好難說故事”則爆料,自己曾在某平臺點了兩個炒素菜一碗米飯,30多元的價格,扣掉紅包實付26元。
這家小飯館其實離他家很近,當晚他走進店里點了一模一樣的菜配送費0元外賣員怎么賺錢,拿到賬單時愣住了:18元。
外賣軟件的常客,紛紛在網上留下吐槽:“外賣店的餛飩比實體店貴幾塊錢,量卻少了一半”“3塊錢500ml的可樂,外賣平臺要5塊6,而且還是300ml的”。
有大V針對這個現象分析道,外賣平臺對商家進行抽傭,而這些額外支出的錢就讓商家用在了定價權上。通常外賣定價都會比去飯店吃要貴一些,或者菜量小一些。
對此,吳尋只能表示無奈:“做外賣定價必須高于堂食價格,因為每單要扣那么多費率傭金嘛。如果想線上到手的價格跟堂食一樣配送費0元外賣員怎么賺錢,那得在實體店菜單價基礎上增加7元錢左右吧?!钡钏^疼的是,如果光“簡單粗暴”地加價,訂單量又會很慘,需要自己把握一個平衡。
李康帥也承認,因為有打包費和配送費,外賣自然要比堂食貴,“但加上做的各種優惠折扣活動,消費者實付金額跟線下消費差不多?!彼q豫了很久,最終沒在外賣平臺上架飲料,就是不想讓顧客覺得價格不合理。
“現在只有那種用料理包的商戶能活得更好。”李康帥稱,做火鍋外賣雖然平均單量少,但憑借較高的單價和利潤,還能維持在不錯的經營狀態。他從同行交流版面的留言里獲悉,單價低的快餐店是很難回本的,除非用更廉價的食材。
“隨著消費者意識覺醒和各路媒體曝光,我希望他們活不下去。可混不下去,他們還能做什么呢?!?/p>
而在取餐環節,在外賣系統算法的操控下,餐飲店家與騎手發生摩擦的幾率激增。前段時間,廣州一名女騎手因為商家讓她多等一兩分鐘發了脾氣,掀了凳子,兩人從口角上升為肢體沖突。面對鏡頭,老板吐出四個字:“兩敗俱傷?!?/p>
在店里,吳尋常常見到外賣員因為希望盡快送達,或接單太多,出現非常焦慮、不耐煩的情緒波動,甚至催餐時惡語相向。由于心急,騎手取錯餐、漏餐的情況時有發生,消費者不滿意,店家也得承擔連帶損失。
李康帥則透露,有一次七分鐘就備好一單,并且點擊了外賣后臺的“出餐”按鈕,但外賣小哥一直沒來取餐。食客來電質問,為何app上顯示騎手已到店20分鐘,出餐卻這么慢?李康帥滿心疑惑,點開了賣家端的app,實時位置中這名騎手正在其他小區取餐。
顯然,消費者與商家兩個端口展現的不一樣。他嘆道:“打了一個位置信息差。所以我們都一樣,都是困在系統里的人。”
即便如此,他不得不承認:“雖然有很多令我討厭的地方,但壟斷地位讓我離不開外賣平臺?!?/p>
經過幾年用心經營,李康帥的美團商鋪獲得五星好評,每月在平臺上的收入有4萬至5萬。雖然平時線上與線下收益五五開,但“如果遇到下雨或惡劣天氣,就非常依靠外賣了”。
“就算平臺抽取很高的服務費,我們還得咬牙做下去,不然只能任由競爭對手搶占外賣這塊蛋糕了?!?/p>
吳尋也認為,外賣消費作為互聯網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成果,是大勢所趨,它的出發點是好的。中小商戶不能再自我局限,肯定得積極迎合數字用餐變化?!绊敹嗑褪俏覀兩碳叶喑惺芤稽c,然后這個成本肯定多少也得轉嫁到顧客上?!?/p>
結語:
2020年疫情期間,云南省餐飲與美食行業協會在致美團等外賣平臺的公開信中提到:
“皮之不存,毛將焉附?予人玫瑰,手有余香。餐飲企業與外賣平臺一直相互依托,共贏發展。”
事實上,外賣產業鏈條牽涉的平臺、商家、顧客、騎手,牌桌上的每一方參與者,本應是互利共生的關系。
只有當壟斷行為被真正杜絕,才能使更多缺乏話語權的中小餐飲商戶望見長期經營的曙光,使消費者吃到更健康、價格更合理的菜品,讓整個外賣生態得以健康發展。
注:應受訪者要求,文中均為化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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